2024.1.23 周二
这是第二天凌晨了,窗外寒风呼啸,一两丝冷气透着包扎的布偷偷溜进左手无名指,疼得钻心,一阵惊醒。
周二这天下了初雪,雪花一落下就化作了露水,落在了我的发丝,白色绒绒衣服,雪地靴,被浸湿我都毫不介意,还试图用双手去收集。回过神来已经八点五十,我不得不快速踱步,在打工人既定的匆匆日程轨道上是不配享受自然界的浪漫馈赠的,最多隔着窗在所谓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干着别人以为合适的事,嗯呢,合适的时间很重要,特别是对于又要迟到的此时此刻的我。
往常早咖啡播客刚好适配通勤时间,大概大家都用了比之前更多的时间收集浪漫,在这车辆紧密排列的路上,我又被赋予了一首歌的时间。一下子就想到《心跳漏一拍》dance with me,记忆深刻这首歌还是因为西安vlog有用到,画面还是在华山顶上玩雪的瞬间,仿佛再一次播放,我就会被拉扯进这样的记忆碎片,成为那一刻的自己。
理想主义至死不渝,白天的事都在雪里消融。
青少年宫排完节目,和同事去超市买了点做晚餐的食材,怎料回车途中直接被挡轮器侧身重摔在地,为什么不能像雪一样轻盈的落下(真有这么一刹那的碎碎念),好在四下无人,我试图淡定起身,再拿起全是灰尘的食材装进车里,左手无名指指尖的钻石突然泛起一道红光,这时我的反射弧才告诉我无名指指甲保不住了。换作以前,我会尽量勇敢地去医院,也不想告诉任何人。这次心境有所不同,内心被不情不愿,照顾不了父母的愧疚,外加意外的疼一层一层包裹,忽的一瞬间,这些束缚都被溃作一团,给雪白的世界蒙上了一层灰雾。
好像是有点小题大做了,给宝贝的电话里委屈但又觉得自己很好笑。
爸妈今晚在医院休息,他们说自己的世界很小,装满了我。可我好像常常故意忽略他们,直到现在还是很拧巴。
医生很亲和的说道“又是一位美甲的小姐姐”,被他不是很亲和的扯掉指甲的那一瞬间,我都不敢转头看,立马约了美甲店第二天卸除。等待打完破伤风,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。
车窗被雪吞噬,我也被吞噬在这白茫茫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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